持续发愿与精进—孙可书

个性温暖、充满悲天悯人特质的孙可书,是圆满法藏种子译者中少数的男性学员;大学主修社会学,研究所主修音乐。从事过文字翻译,也曾担任社工,如今则是一位虔诚的藏传佛教修学者。

自小在佛道融合的家庭中成长,可书的父母时常参加道坛活动,也对佛法抱持信心,每逢大考前,总会要求他和弟弟念诵《大悲咒》,祈求考试顺利。当时年幼的他未曾深思其义,然而看似不经意的经文背诵,已在他心中植入佛法的种子。

1999年,远赴法国留学的可书,因缘际会来到巴黎佛光山,他回忆:「当天正在举行皈依仪式,我也跟着皈依,还参加三天八关斋戒。」然而,之后的十年间,他并未持续学习佛法,直到2009年,在巴黎遇见现任上师——夏祖仁波切,这场殊胜的因缘,成为可书真正学佛的起点。  

随着上师的引领,可书次第修学金刚乘,并认识多位当代佛教大师,其中一位即是宗萨仁波切。「仁波切的宗萨佛学院,正好在我们佛学院的正对面,因缘真是不可思议!」可书欣喜的说。如此「近水楼台」的缘分,似乎牵引着他进入圆满法藏的契机。

由于上师的鼓励与期盼,可书开启藏文学习之路。「我的第一位藏文老师,是常驻在台湾的喇嘛,年纪稍长,教学严格,特别着重唱诵与清晰的发音。师父要求我把《普贤上师言教》的每个字拼音,再朗读出来。」他形容这种教学方式很像佛学院的小喇嘛,早上起来边唱边念诵的练习,步调虽然缓慢,但基本功可以练得很扎实。

2019年,可书前往印度学习藏文一年半。期间经历新冠疫情的影响,迫使他提前返回台湾。正当为无法继续学业感到焦虑时,意外得知圆满法藏计划的招生消息。「我是在印度等飞机回台期间,参加种子译者的入学考试。」他笑着说:「当时学校封闭,大家连房门都不能出,我就在房间里完成了考试。」

顺利进入计划后,可书面临更多现实的挑战,最难克服的是时差,以及课程与上师行程冲突的两难。「有一次,我跟仁波切出国两个半月,当时台北时间的下午有张昆晟老师的翻译实作课,但在美国西岸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。」时差带来的疲惫,使他学习倍感压力。另一回,「我跟着仁波切前往欧洲闭关一个月,那段期间完全无法上课,这对自己和同学们的进度影响都很大。」可书深感抱歉的说。

2023年,夏祖仁波切在尼泊尔新寺院举办开光仪式,可书必须投入大量时间协助行政安排,最终决定暂时休学。他诚恳的说:「即使休学,我仍希望以义工的身分参与计划,因为我深信圆满法藏计划的价值与意义。」如同宗萨仁波切在开学典礼上说过:「累了可以休息,但不要放弃。」这句话始终激励着他。 

佛典翻译不仅是一门语言技艺,更是文字与智能的深度交会。可书认为经典翻译的质量至关重要,一篇精确而优美的翻译,能引导读者深入佛法境界,而质量不佳的译文则让人却步。「我经常提醒自己,翻译本身就是修行。」可书如是说。

在培训期间,可书参与计划举办的译文活动,他形容这段经历像是跳进大海的中央,真正感受到佛法无边与广大。「作为读者,可以依靠现成的翻译来学习;但作为译者,则需要为每字每句负责。」在翻译过程中,必须透彻理解经典文本,不断斟酌用词,甚至查证文本背景,让他深刻体会译经流程的严谨,以及译者的专业度与责任感。  

可书坦言,参与种子译者培训,最大的收获是不断拓展佛教哲学的视野,更重新体认翻译的深远意义。「佛典翻译不只是个人的学习历程,更是承担与责任。」他强调,现代人对经典翻译的要求,不应低于古代译师的水平,而圆满法藏正是提供一个让佛典翻译更加专业、严谨的平台。

佛经翻译是一条孤独的长路,谈及对未来有志加入计划培训的学员,可书由衷的建议:「这条路需要以耐心与恒心坚持下去,才能真正体会佛法深意。」他指出,翻译的价值不仅是保存经文,在于让更多人有机会接触佛法,深入其中的智慧。

最后,他引用首次主持共修活动所读诵《圣缘起大乘经》的经文:「诸法从缘起,缘尽法亦灭。如来大沙门,常作如是说。」可书说:「经中提到诸法因缘而生的智慧,提醒我们在修行中时刻保持谦卑与感恩,至今依然让我受用不已。」 藏文学习与佛典翻译,都需要经历漫长的实修;可书用自身的精进来证明,无论挑战有多大,只要不断的发愿与祈请,就能在这条智慧之路上,带着信心勇往前行。